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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很寵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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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很寵我的

李瑉把謝正則按下來,自己開門去了。他只拉開了一條縫,正好屋子裏的其他人給擋住,來人卻也不在意,厚著臉皮就往裏看。

“你找謝正則有什麽事”李瑉問道。

“啊,也沒什麽別的事,就是來串門兒。”那人見李瑉堵著門,語氣有些不滿,但是想著李瑉和謝正則是室友,也沒表現得很明顯。

“我們宿舍是混合宿舍,不方便外人進來串門。”李瑉說完就要關門,被那個人一把按住了門框。

“哎等等!”那人就不樂意了, “我和謝正則是朋友,那不能算外人吧。”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就連李瑉都有被這人的厚臉皮程度給震驚到。但仔細想想,謝正則都沒對外說過自己住哪間宿舍,這些人還能找上門來,臉皮厚度可想而知。

“我們宿舍不歡迎外人串寢,你聽不懂嗎”李瑉被這人纏得煩了,向來脾氣不錯的人頭一次冷下語氣來,著實讓聽者有點兒抹不開面子。

“這又不是你一個人住的宿舍,憑什麽不讓別人進來。”那人理直氣壯道。

“這又不是你宿舍,不讓你進來還需要理由”李瑉倒是半天沒被繞進去。

“進來坐一下怎麽了,你們宿舍該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吧。”來人開啟了人身攻擊潑黑水,看上去是開始破防了。

“你硬要進來做什麽,是因為宿舍裏貴重物品多你想來偷東西”李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一天天的聽陸端罵人,他雖然平時從不說這些傷人的話,但並不代表他不會。

“你!你汙蔑人!”

“怎麽,誰規定只能你給別人潑臟水了”李瑉語氣淡淡,毫不慌張。

“你是哪個班的,這麽牙尖嘴利。”

“你最好去告,這樣我正好舉報你串寢擾民,打擾別人學習。”李瑉看了一眼那人扒拉在門框上的手,把那人嚇得連忙把手收回去。

“不讓進就不讓進,兇什麽。”那人罵罵咧咧就走了。

李瑉把門關上,回頭就看到四個大拇指。

謝正則: “牛。”

陸端: “甘拜下風。”

李瑉被這倆顯眼包給逗得沒忍住笑出來: “這有什麽,不喜歡直接拒絕就行了,你越忍讓他們越欺負到你頭上。”

以前李瑉也是一味地忍讓,害怕說出來之後大家都抹了面子,就什麽虧都自己吃。

結果養出來那麽一群白眼兒狼室友。

現在他不會這樣的,對他好的人,他自然也會投桃報李,但就算是陸端和謝正則,在宿舍裏生活習慣太差他都該罵就罵,這不,反而宿舍關系順暢多了。

有些時候情商高的人反而會為了處好關系委屈自己,李瑉現在可不打算這樣了。

誰都是第一次做人,為什麽偏要委屈自己讓著別人呢。

謝正則表示,有學到。

後來那個來敲門的人在學校到處散播流言,說什麽謝正則那個新宿舍的室友兇得很,他去找謝正則玩還被罵跑了雲雲。

“哎,李瑉,你是不是和謝正則一件宿舍啊”李瑉班上有人吃瓜吃到了自己班同學身上,跑來找當事人八卦。

“什麽情況”李瑉反問。

那個吃瓜的直接就把謠言給說了出來。

李瑉笑了一聲: “你們怎麽信那種人的話,人家謝正則自己都沒透露自己在哪間宿舍,那人直接就尾隨謝正則找到宿舍,還過來敲門,你們說嚇不嚇人。”

“我擦,這麽變態”吃瓜群眾們更興奮了。

“是啊,那天我回宿舍還看到有人跟蹤謝正則呢。哎那小孩兒也是可憐……”不就是造謠麽,他還不算造謠,不過是稍微誇張一點兒說出來,八卦很快就流傳開來。

但李瑉並沒就此結束,都說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與其去解釋不如反過來造個更大的。

李瑉讓謝正則自己寫了篇八卦小作文拿去告白墻投稿,誇大其詞地把事情說嚴重點,最後聽說那天去敲門的男學生還被輔導員叫去談話了,這之後就沒什麽人敢過來串門了。

那篇匿名投稿的告白墻下面還有不少以前謝正則的室友出來佐證。

『po主說的是真的,我就是謝正則以前的室友,有些人天天到宿舍來一坐就是坐到十一二點,別人都睡覺了他們都不走。』

『尾隨這個我好像也遇到過,而且是出宿舍之後就一直感覺有人在跟著我,也不知道那些變態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

隨著越來越多的“爆料”和“佐證”,事情也終於被校方註意到,還專門讓輔導員在班會的時候提了一下,串寢的時候不要影響到其他學生休息學習,要是被其他寢室的學生上報給宿管,是要扣寢室分的。

不少早睡的學生因此獲利,直誇學校這波幹得漂亮。有些時候人都躺下睡著了,還被串寢的聊天或者打游戲吵醒,真的會很煩。

也正因著這些討論,大家都忘記了一開始這條規定是為了什麽。

謝正則就差抱李瑉的大腿了,這家夥還真打算學著表情包裏的動作滑跪抱大腿,被李瑉嫌棄地趕走了。

“走開走開,別在這兒礙手礙腳的。”李瑉把這粘人包給薅開。

剛見面的時候怎麽沒發現這是個沒臉沒皮的主,現在整個宿舍裏騷話最多的就是這家夥,他有時候都擔心陸端會說不過這小子。

“嚶,你兇我!”謝正則故作柔弱狀, “你以前很寵我的,連手機殼縫縫裏的泥都會給我擦幹凈,現在就會叫我滾。”

李瑉頭都要大了,帶給謝正則一盆豆角: “去把筋掐了。”

謝正則以前連豆角都不認識,現在竟然能把兩側的筋都撕得幹幹凈凈,也不知道謝正則的父母看到兒子這麽大變化會不會感動。

謝正則領了任務,依舊蹲在裏面旁邊磨磨唧唧的不肯走,他擇豆角的手法已經非常嫻熟了,但大概是剛剛被“兇”了,賭氣似的用指頭一掐,突然嘶地倒吸一口冷氣,然後看向自己的指尖。

李瑉:

不是,這家夥就擇個豆角,又沒用刀子,難不成被豆角咬了

李瑉把謝正則的手拉過來: “怎麽了”

沒見血,連個顏色不正常都地方都沒看到。

謝正則吸溜一下了鼻子: “剛剛掐豆角硌到肉了。”

李瑉: “……”

陸端: “……”

陸端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這種癥狀嚴重了到底需不需要送醫院。

精神科的那種。

李瑉把謝正則的手給丟回去: “你以為你自己是豌豆公主嗎擇個豆角都能給你硌痛了。”

“不是!是它那個梗,剛剛直接就紮我指甲和肉的縫兒裏去了,你看嘛,這裏都紮了個坑出來了。”謝正則又把手遞過來,堅決要讓李瑉看。

確實,這家夥指甲修剪得幹凈。圓圓的甲床邊緣形狀非常漂亮,現在突兀地多了個小坑。

有點搞笑是怎麽一回事。

“嗯嗯,呼,好了,繼續幹活。”李瑉意思意思往面前的手指頭上吹了一下,又把謝正則的手給丟了回去。

謝正則: “李小明你沒有心!”

李瑉: “沒見過你這麽嬌氣的,你再叫晚幾秒你的肉都彈回去了。”

謝正則據理力爭: “不會長回去的好吧!”

李瑉: “那你就把那一圈都頂下去。”

謝正則: “你,你還是人嗎!”

陸端:我是在大學生宿舍嗎為什麽我室友是倆小學生。

兩個人對於指甲肉被頂出個坑到底能不能長回去進行了激烈的辯論,最終以謝正則嬌氣又作精為由結束了辯論。

謝正則抱著手臂把自己氣成一只河豚: “我不和你說話了!”

然後吃飯的時候喊一聲就屁顛屁顛跑過來了,飯後也知道自己去刷碗。

李瑉:挺好,耳根子終於清凈了。

結果謝正則還沒憋滿一個晚上,就破功了。他那張嘴可能倆小時不說話舌頭會爛。

晚上洗完澡,這家夥就在那兒抱著自己的頭發自言自語,哎呀這根頭發怎麽分叉了,一定是因為吧啦吧啦吧啦……

陸端戴上了耳機,感覺多聽謝正則說幾句話智商會被拉低。

李瑉沒忍住吐槽道: “頭一次見到頭發按根護理的,你是沒別的事可以做了嗎”

謝正則終於找到臺階,飛天旋轉順著桿兒就爬下來: “怎麽沒有,檢查發質狀態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好不好。”

李瑉眼皮一跳: “六,你女朋友和你頭發同時掉水裏,你先救哪一個。”

謝正則想也沒想: “你換個東西掉。”

李瑉想了想,也沒想到還有什麽謝正則比較重視的,隨便找了個: “你的頭發和……”

謝正則: “我是說把頭發換了,我的頭發不能隨便沾不幹凈的水。”

陸端: “六。”

謝正則: “你不是在打游戲嗎”

陸端: “太精彩了以至於我的耳機都不想把你們的對話隔絕掉。”

謝正則: “那我謝謝你的耳機。”

李瑉也被這顯眼包給逗樂了: “你把你頭發看這麽重要,以後幹脆讓你頭發當你女朋友算了。”

謝正則想了想: “也不是不可以。”他拿著自己的頭發繼續扒拉,看到小分叉就小心翼翼地用專業剪刀剪掉, “我還能給它們每一根取個名字。”

李瑉也戴上了耳機。

陸端調大了游戲音量。

謝正則: “你們根本就不在乎我的頭發!”

李瑉: “我們為什麽要在意你的頭發。”

謝正則: “你們不該給我女朋友一定的尊重嗎!”

李瑉: “……”

他錯了,他就該裝作聽不見。

總之,謝正則的女朋友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他的頭發。

以及。

“不是,我這昵稱誰給我改的。”謝正則打開宿舍群,發完消息之後發現自己的名字變成了“嬌花”。

李瑉: “我改的,合適嗎”

謝正則: “……!”雖然但是……不敢發表任何言論。

然後他偷偷把李瑉的手機偷過來,也把李瑉的備註改了。

李瑉:看來有些人是不想吃晚飯了。

謝正則: “明明是你先改的我的!”

李瑉也就是隨手皮了那麽一下,也確實是他理虧,最後就只能頂著312唯一的媽這個昵稱在群裏說話。

兩個人看向陸端。

陸端的手機被搶了。

為了自己的手機不被這倆幼稚鬼試密碼試到鎖機,他直接解開了手機屏幕把微信讓給他們玩。

謝正則非常大方地翻了會兒陸端的微信聯系人: “怎麽全是打游戲的。”

陸端: “不改還我。”

最後陸端在宿舍區裏的昵稱變成了——黑暗の神霸道邪帝。

陸端:你們偏要帶上我是吧。

抗議了,但沒有用。

只能繼續頂著這羞恥的昵稱在群裏+1.

唯一的好消息是丟人也就在群裏丟了。

這麽和諧的日子沒過幾天,就聽說又有大一的學生要搬來。

這倒是有點兒稀奇,現在軍訓都結束了,才到學校報到,一看就很有八卦。

聽說是個比較內向靦腆的孩子,之前因為生病休學還覆讀過一年,也就是前幾天才決定大一不休學,所以來的時候大一宿舍已經滿了。

李瑉的輔導員簡直都要變李瑉的單推人了,一個勁在其他輔導員面前誇他們班的李瑉多好,就連謝正則去他們宿舍都服服帖帖沒再換了。

結果不知道被誰聽了去,直接就聯系過來,說想把人也塞他們宿舍。

性格內向還生過病,這種人在宿舍一起生活其實是個不小的麻煩,一般人估計都不願意和這種人一間宿舍。

也就李瑉這種心軟的,想著反正他們宿舍也都是一群問題兒童,多一個不多。

性格內向一點也比謝正則那種騷包花孔雀要好。

在確認下來之後,當天就有人過來敲了他們宿舍的門。

當時李瑉還疑惑呢,不是說那孩子還有幾天才來報道嗎怎麽今天就過來了。

開門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單方面熟悉。

畢竟這張臉在校園各個平臺上,可是出現頻率不比他們宿舍騷包花孔雀低的。

“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你好,過幾天要搬來這件宿舍的學生是我朋友,我們家住一塊兒。正好他們家裏讓我幫忙照看著點,我想趁著周末過來把他的床位收拾出來,免得到時候影響到你們上課和休息。”

很有禮貌一小帥哥,這是李瑉對楚子瑜的第一印象。

相比起謝正則算是另一種情商很高,不僅為人處世讓人很舒服,言行舉止也非常有分寸。

光是見面的第一番自我介紹就挑不出半點兒毛病。

楚子瑜還真趁著周末他們休息的功夫把他們新室友的床位全部收拾出來了。

也不知道這個新室友手裏是不是有他們這位新晉校草要命的把柄。

即使是李瑉都覺得自己不會親力親為給自己的朋友幫忙到這種地步,簡直比收拾自己的床位還認真。

謝正則就是個吃瓜看熱鬧嫌事兒不夠大的了。這家夥因為人際關系很廣,本來就和楚子瑜算熟了,有時候看到楚子瑜過來,就會湊一旁吃瓜聊八卦。

不過楚子瑜的情商智商都點得跟個人精似的,根本沒被謝正則套出來點什麽。

謝正則的評價是,有時候有這麽個精明的朋友相處其實壓力挺大的,畢竟這種人只能當朋友,當敵人絕對會很恐怖。

李瑉: “你小說看多了吧,為什麽要和室友的朋友當敵人,現實生活中哪兒來這麽多敵人不敵人的。”

謝正則: “誇張手法嘛!”

他們的新室友來得比輔導員說的還晚了一天,原本是說周一來報道,正好就能上下午的課,結果好像是機票沒訂到,又往後推了推。

李瑉也沒問對方是什麽時候到,那天他做飯做一半發現有調料用完了,陸端又正好是在打聯機游戲走不開,反正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就讓謝正則幫忙看著鍋,自己出去買調料順帶把事情辦了。

結果回來的時候發現新室友到了,謝正則大白天洗頭去了以至於他的鍋糊了。

很好,謝正則你丫沒飯吃了。

李瑉最開始還擔心新室友生了病,是那種弱柳扶風一吹就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病秧子,畢竟輔導員也沒說是個什麽病。

見面發現這小孩兒是真挺瘦的,內向也是真內向,說句話都跟受了驚的小鹿似的。

但很有禮貌,說話也很乖,和張嘴就能氣死人的陸端以及每天不犯賤就會死的謝正則簡直有天壤之別。

多麽可愛一小天使啊。

李瑉甚是欣慰,覺得宿舍裏總算有個正常人了。而且經過和楚子瑜的交流,發現這小孩兒人品大概不錯,所以最開始見面就掉了馬。

果然小孩兒也是禮禮貌貌的,雖然有點驚訝,但並沒有多說什麽,還知道主動幫忙,腦子還很好使。

上天果然是看他照看倆傻大兒太辛苦,才給他派來個小天使安慰一下的吧。

陳玉來了之後李瑉感覺自己的血壓都穩定了不少。

然而和諧又快樂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謝正則一開始還比較矜持,最近犯病越發的嚴重,有時候李瑉都要看不透這家夥眼睛一動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天天在那兒想談戀愛的,讓他找又挑肥揀瘦,問想找什麽類型的還半天說不出個一二三。

簡直就像是來找茬的。

李瑉:誰來把這丫的叉出去。

為什麽會一看到室友脫單戀愛癮就犯了的,談戀愛也流行跟風了

李瑉不理解。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他們宿舍看起來最沒可能脫單那個,竟然是第一個找到對象的。

好吧,也不能說是最沒可能的,其實在楚子瑜來敲他們宿舍門的那天,謝正則就和他們打了個賭。

說楚子瑜和他們的新室友絕對不是普通的鄰居關系,之後兩個人說不定會在一起。

這還面都沒見著呢,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新室友有沒有對象,這家夥就開始給人算命了。

“你可拉倒吧,萬一人家真的就是從小一起長大親兄弟似的關系好呢你弟弟要到你宿舍住你會不會給他搞個床位出來。”

謝正則: “我沒有親弟啊。我會叫他去住酒店。”

李瑉: “你欠揍是不是。”

謝正則: “李小明你這麽兇以後是嫁不出去的!”

李瑉: “放心我對其他人從來不兇的。”

謝正則看向陸端。

陸端求生欲非常強烈: “不要看我,他沒兇過我。”

謝正則: “好啊你就兇我!你是不是小學生談戀愛,就指著喜歡的人兇。”

李瑉感覺自己額頭上的筋都在跳: “我是圖你洗澡洗兩個小時還是圖你一天到晚噴香水害我打噴嚏,活著不好嗎我喜歡你找氣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話說太兇了,反正之後就沒怎麽見謝正則在宿舍裏用香水了,就算有也換成了“五步散”的古龍香水類型,留香時間很短,雖然還能聞到一點味道,但是起碼不會被嗆到了。

嗅覺靈敏又不是他的錯。

“所以,來不來賭,看他們之後會不會在一起”

陸端: “賭什麽”

李瑉: “我賭在一起。”

謝正則:

“不是,你不是說我想多了嗎。”

李瑉: “純粹是想膈應你。”

謝正則頭一次被他哽得說不出話來。

李瑉:爽了。

最後宿舍裏三個人下註的兩個人會在一起。

謝正則: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能不能不要跟著我選!”

陸端: “我本來就想選這個。”

李瑉: “我也是。”

謝正則: “三個人選一個那有什麽意思。”

李瑉: “那你可以選他們不在一起啊。”

陸端附和: “對。”

謝正則: “老陸,有時候你舔得令我不齒。”

陸端: “那你別舔。”

謝正則: “呵!我直接動嘴舔!”

李瑉: “……”

說真的,要不是這倆一米八幾的個子塞不下,他是真的很想把他們裝一個鐵皮桶裏灌上水泥丟進海裏。

李瑉: “你敢不敢再惡心一點。”

謝正則: “什麽惡心,我說的是舔狗的舔,你想哪兒去了。”

這家夥是懂倒打一耙的。

李瑉說不過他,這個賭局也因此沒個下文了。

謝正則今天又在他面前發癲,李瑉忍無可忍,打算真給謝正則問問有沒有合適的人,這家夥就顧左右而言他,甚至把當初打賭的事情都翻了出來。

李瑉實在不想被這家夥接著騷擾,打斷施法回歸正題: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條件,我給你找,找得到給你牽線找不到拉倒,下次換個人發癲。”

他說完,剛才還在嘰嘰歪歪小嘴叭叭個不停的人就突然安靜了下來。

一向神經粗得雷都劈不斷的人突然不說話了,還怪令人心虛的。

李瑉表示有被嚇到,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好像沒說很重啊

他試圖找補了下: “我能找的都給你找了,不能成我也沒辦法了,你就去找其他人問。”

這下應該夠委婉吧。

他想。

謝正則說: “只要你認識的你都給我牽線”

李瑉蹙眉: “有男朋友的不行。”

謝正則: “沒有的呢。”

李瑉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太舒服。

這家夥,看上去好像是有目標的樣子,那還在這兒找他墨跡個什麽。

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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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會很煩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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